谢长晏.

“有过觉悟,才敢顽固。”
一个废且咕的all韬玩家。
不嗑南北/纬钧/all齐

【仲孟】怕黑


#ooc  慎入
#短小 一发完
#笔力低下预警

一.

孟章怕黑。

嘘,不要声张。为王者怕黑,是多么羞人的事。

这是只孟章一人知道的小秘密。

不,还有一人也是知道的。

不过,他应是忘记了。

二.

春日正好,孟章心情也难得轻快了不少,兴致勃勃提了两壶酒去了仲府。

酒饮罢,天色渐晚。

仲堃仪送孟章至府门口,孟章抬头见头顶云团压得极低,天色乌沉沉得黑下来,不由得停下脚步,面露踌躇。

一旁仲堃仪见状低头沉思半刻,似乎想到了什么。

孟章思索几分咬咬唇正欲抬步前行,忽而天边一道惊雷响起,震耳欲聋。

仲堃仪垂眸看到孟章的身体抖了一抖,暗道果然如是。

他摇摇头轻笑,随即低头问孟章:“王上...可是怕黑?”

孟章闻言一惊,怎能让自己最信赖的臣子知晓自己有这般孩子气的毛病:“仲卿说笑,本王怎会怕黑,不过是见天色已晚恐出行不便罢了。”

他却忘了他自己除了是天枢王,还是一个不过十六的孩子。

话音刚落,又是一道惊雷,孟章毫无心理准备之下,吓得一下子扯住仲堃仪袍袖,紧紧抱住了人的腰。

待他反应过来此时自己同仲卿有如此逾矩的亲昵举动,深觉丢了为王者的颜面。而此时将仲堃仪推开无疑更是不妥,百般无奈之下只得将脸埋入仲堃仪怀抱之中,只露出一双微红的耳朵。

仲堃仪本是心中惶恐万分,却见孟章不仅未推开他,环抱在腰间的双手还更紧了几分,又见他将因羞愧而通红的脸埋入自己怀抱,心下大呼可爱,面上却不动声色,只默默伸出双臂回抱了他。

待到几声雷声过后,大雨滂沱。仲堃仪将唇凑至孟章耳畔轻问:“现下天色已晚偏生又下了大雨,吾王不若便屈尊于仲府歇下如何?”

孟章似乎猛然惊醒,忙挣开怀抱,若无其事回道:“仲爱卿想的这般周到,本王自是却之不恭。”

仲堃仪忙唤仆役将棉被等物送至卧房内,在地上铺好。孟章奇道:“这是作甚?”

仲堃仪回首笑着解释道:“吾王万金之躯自是不可歇于仆役所住之处,而微臣卧房只有一张床用于王上歇息,微臣此时在地上铺好便可歇息一晚。”

孟章蹙眉道:“仲卿大可不必如此,原是本王占了你休息之处,怎能委屈仲卿睡在地上。倒不若你与本王挤一挤,一夜也就过去了。”说罢不待仲堃仪反驳,便将棉被拿起放在了床上。

仲堃仪见状只得摇摇头道了声是,随即帮着孟章洗漱宽衣。

仲堃仪将床头蜡烛吹灭,一片黑暗的同时一双温软的手便环住了他的腰。

在黑暗中仲堃仪的胆子也大了几分,伸手揉了揉怀中人儿的脑袋,掖了掖被子,在被中寻到小手裹在自己掌中。

屋外雨声大作,屋内漆黑一片,孟章却难得地睡得安稳。

黑暗,也不是那么令人恐惧的事情。

三.

孟章咳嗽半晌,又咳出一口血来。

这寝宫里早没有除他之外的人了,蜡烛也已燃尽,孟章只能从窗外透出的光来分辨着白日与黑夜。

他如今连起身的力气也没了,咳出的血在床上星星点点。

孟章看着鲜红的血液慢慢变暗,最后成了他最恐惧的黑。

掩住唇咳嗽的掌心,满是乌黑干涸的血迹。

他的眼前也开始逐渐变黑了。

我果然还是怕黑的。孟章想着。

黑暗不是令人恐惧的。

真正令人恐惧到绝望的,

是在黑暗里,静静等待着死亡。

四.

雷声轰隆,仲堃仪从梦中惊醒。

他坐起身来,点了蜡烛,再三确认枢居内是否有何不妥。

确认无事发生后,他吹灭了蜡烛,于一片黑暗中安然入睡。

仲堃仪是不怕黑的。

以前似乎有一人因怕黑贪恋自己的怀抱,但那人——

如今应是再不会见到黑暗了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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